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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74章我是炮灰原配(十五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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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74章 我是炮灰原配(十五)

租賃店鋪卻不簽契約,任用別人家的夥計也不索要賣身契。

這般荒唐的事,似乎不該是精於算計的張令宗和薛櫻能做出來的。

起初,他們是太輕視嚴氏,覺得就這麽一個被他們哄得團團轉的蠢女人,根本不會算計他們。

而隨後,他們則是忙於其他的事,一時忘了這些。

薛櫻是忙著開店的事。

雖然店鋪、工具和員工都有了,但想要開好一家店還是有許多瑣碎的事情需要忙碌。

不說別的,單單是那些需要售賣的胭脂、水粉、口脂等貨品,就需要準備齊全。

剛開始,薛櫻也存著戒心,最要緊的一道工序都是由自己動手。

隨著生意的火爆,薛櫻在最短的時間內賺到了大筆的錢,而那些夥計看起來似乎也都非常安分。

薛櫻便慢慢松懈下來。

當然,最重要的原因,還是自己動手太累了。

薛櫻又是自己弄秘方,又是開店鋪的,主要還是為了更好的享受。

結果店鋪開了,生意也異常火爆,說句日進鬥金都不為過。

薛櫻一個當主子的居然還要苦哈哈的幹活。

她有那麽多的銀子,讓下頭的人去幹,豈不是更好?

薛櫻雖然有些松懈,卻也沒有徹底放心。

她將最關鍵的那道工序拆分成好幾個,然後交給了不同的夥計負責。

她想著,就算真的有背叛,也不會所有的夥計都背叛吧。

而只要有一個人恪守忠義,她的秘方就不會洩露。

魔珠:……呵呵,還好意思說人家嚴素錦蠢?

嚴素錦只是低估了人性的醜惡與無恥,更被所謂的“賢妻”束縛住了。

她一旦醒悟過來,薛櫻和張令宗都未必是人家的對手。

胭脂鋪的事兒,薛櫻早晚會知道嚴素錦的厲害。

張令宗這邊卻已經感受到了嚴素錦的“麻煩”。

“什麽?父親,您說嚴氏特意跟您說,要給我選幾個侍妾?”

張令宗瞪大眼睛,再次確認了一遍。

“是啊,我就說嚴家的女兒最是守規矩、講禮數,賢良淑德,堪為典範啊!”

平南侯沒有發現張令宗的異常,洋洋自得的說道,“所以,我才費盡心思為我兒求娶了嚴家女!”

“現在看來,嚴家的女兒是真的賢惠!”

平南侯一邊說著,一邊忍不住豎大拇指,“嚴氏尋了管家向我回稟,說是她懷了身孕,不好再伺候你,便想給你選幾個侍妾!”

“嚴氏是真的心疼我兒啊,也是真的為了我們侯府的開枝散葉著想!”

“對了,剛才劉管家說了,府上那幾個老護院家中都有適齡的女孩子,她們可比尋常丫鬟強多了——”

提到“老護院”幾個字,平南侯的語氣裏都帶著親近。

他是戰功起家,十幾歲就跟著先帝上戰場。

南北征戰近二十年,他武藝高強又格外幸運,這才沒有受過太嚴重的傷。

而追隨他的部下、兄弟則死的死、傷的傷。

平南侯是個重情義的人,他有了爵位,且不需繼續上戰場之後,便將一些親近的傷殘兵卒收攏起來。

要麽在侯府當個護院,要麽去各處的莊子當差。

平南侯就一句話:只要有勞資一口飯吃,就絕不會讓兄弟們挨餓!

也正是他的這份仁義,讓先帝和當今兩代帝王對他都格外放心。

而那些老護院們,紛紛娶妻生子,慢慢在侯府落地生根。

就是侯府現在的管家,他的父親就曾經是老護院。

劉管家的岳父,亦是這樣的出身。

平南侯府雖然建立的時間短,但那些老護院及其子孫們已經織成了一張大網。儼然有了世仆的雛形。

偏偏這些人及其後代們,除非進侯府當差,否則都不用簽賣身契。

人家不是奴籍,卻享受著平南侯府的庇護。

所以,平南侯才會說,老護院家的女兒(或孫女)們比尋常丫鬟強多了。

但,張令宗才不管什麽普通丫鬟亦或是老護院家的孩子呢。

他現在的人設是“只對薛櫻一個女人有反應”。

如果納了妾,他苦心經營的人設豈不是要崩塌?

“父親,我不想納妾!我對素錦——”

“一往情深”四個字還沒有說出口,就被平南侯打斷了。

“哎呀,這件事本來就是嚴氏提出來的。”

很顯然,張令宗想繼續扮演忠誠深情的好丈夫,但平南侯卻不允許。

平南侯自身就是男人,他很期盼能夠看到“妻妾和睦”的場景。

少年時他曾經娶過一個妻子,可惜那個女人命薄,還不等平南侯功成名就,就早早的死了。

這些年,平南侯身邊也沒有斷了女人。

只是,因為他不能生育,他便沒有再娶,身邊只留了兩三個並不年輕的姨娘撐撐門面。

但如果可以,平南侯也希望自己賢妻美妾伺候著,且這些女人都能和睦相處。

可惜世間賢惠的女子太少,反倒是那些妒婦、惡婦比比皆是。

每每看到有同僚因為妻妾相爭、內宅不寧而愁眉苦臉,平南侯就想:以後要是過繼了兒子,定給那小子娶個賢惠的好女子!

現在,夢想成真啊!

平南侯對於嚴氏簡直太滿意了。

不管是出身,還是樣貌,亦或是品性,全都附和他對於“賢妻”的要求。

當然了,看到張令宗一臉深情的模樣,平南侯也能理解。

少年夫妻,且新婚不足兩年,正是情深意濃的時候。

但,作為男人,再喜歡妻子,也不能丟了男人的體面與尊嚴。

再者說,世上的規矩就是這樣,張令宗要是真的心疼嚴氏,就該順了她的意思。

而不是讓嚴氏背負“妒婦”的罵名。

平南侯難得耐心的把這些想法都告訴了張令宗。

張令宗許是最近兩年過得太順遂,又許是覺得自己已經是侯府繼承人,不知不覺間,他變得不像剛來京城時那般謹小慎微。

對於平南侯,也沒有最開始那般恭敬。

不是說他有多麽明顯的變化,但態度這種事兒,當事人略略註意些,就能發現異常。

剛才平南侯是太高興了,這才沒有發現張令宗眼中一閃而逝的不耐煩。

但很快,平南侯就發現了不對勁。

他的笑容也慢慢收斂,心裏喟嘆:唉,才兩年啊,心就野了呢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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